新生儿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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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7/24 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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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安桢跟齐子阳去登记那天碰巧是佩佩的阴历生日。佩佩姓冷,三岁,是安桢同前夫冷逸的女儿。

佩佩从一出生就乖乖的,静静的,从不吵着让大人陪伴。小小的她不知从何处学会了独自消磨时光,即便无聊到无法忍耐的地步,依然还能再挺一会儿。比如此刻,排了有半个多小时长队的,略显疲态的小女孩儿,也只是拉着母亲的手安静地站着,偶尔用舌头舔舔自己略干的小嘴唇。

“佩佩,一会儿出去,爸爸就给你买甘蔗汁喝。”齐子阳说。

这是齐子阳第一次自称是佩佩的“爸爸”。虽然他不过二十六岁,认识安桢之前只谈了一段恋爱。但并不妨碍他说“爸爸”说得如此自然。

佩佩仰头看向自己的准继父,轻轻点头。安桢心中略安。

今天出门前,女人特意查了黄历,是个平平无奇的日子,忌和宜两项里都没有“嫁娶”二字。原本以为手续会办得很快,哪成想一进民政局的大门就看见长长的队伍,竟与当年她跟冷逸结婚领证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吧?”她默默地向着虚空问了一句。当然安桢也知道,这种问题的答案不会立刻就被揭晓的。

“桢,谢谢你。”准备拍照的前一秒钟,齐子阳在女人耳边轻轻地说。

安桢刚想转头看他,就被摄影师喊了:“两位新人看镜头,笑一笑。”

她赶紧听从指令照做,却在第一声“咔嚓”后,被对方批评了:“新娘子笑得开一点儿啊,别太严肃了,我们再来一张。”

第二声“咔嚓”结束,摄影师不高兴了:“新娘子怎么了,笑啊!这是贴结婚证上的,不笑不吉利。”

后面有几对等着拍照的新婚夫妇一看他俩如此拖慢速度,有些不乐意了,窃窃私语:“什么情况啊?登记拍照还哭丧个脸?摄影师也是,不笑就不笑呗,管那么宽,净耽误别人时间……”

懂事的佩佩有所察觉,在旁边跟着喊:“妈妈,笑。”

但她这么一喊,更是添乱。吃瓜群众们突然就来了兴致,开始打量安桢、齐子阳、冷佩佩这个与众不同的组合,窃窃私语瞬间变成议论纷纷。

安桢有些着急,可越着急越是达不到要求。特别是刚刚场面的诡异波动,逼得她马上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哭出来了。

齐子阳怎么能受得了安桢受委屈,赶紧揽过妻子安慰:“哎呀,安桢小姐姐,高兴归高兴,你也不能喜极而泣啊?大喜的日子,我们得笑,对不对?”说着,哄孩子一般用手去挠安桢的胳肢窝。

完全没料到对方会如此的女人,果然就范,下意识地笑出声来。

“这就对了嘛,新娘子笑起来多美!”摄影师眼疾手快,第三声“咔嚓”完成了任务。

安桢受到如此赞美,一脸羞赧,拉了拉子阳的袖子,示意他赶紧进行下一项。

可她连拉了两次,齐子阳都没有任何动作。安桢停下,转头看新婚丈夫。刹那间,一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齐子阳吻了安桢,当着办事大厅里那么多人的面吻了安桢。

安桢在众人的掌声和赞叹里,感觉到有些眩晕。“这大概就是幸福的眩晕吧。”她对自己说。

安桢是该幸福到眩晕。

若当时在场的所有女人能窥见登记表上两人的自然情况,必会立即抛却了羡慕嫉妒,只剩下恨——恨自己命不如人。人家怎么三十三岁离异,带个拖油瓶,还能找到这么好的下家?男方情商超高不说,名校硕士不说,单就凭小了女方整整七岁一点……这女人不简单啊。

2

结婚登记当晚。

安桢躺在小客厅舒适的贵妃榻上看公司文件,也能隐约听到齐子阳在卧室给佩佩讲故事的声音。他一会儿扮只猫喵喵喵,一会儿又装作巨人粗声粗气的。安桢撇撇嘴,心想:单论讲故事,自己的确输给齐子阳了。

她起身,轻悄悄地走过去,倚着门看两父女。

佩佩长长的睫毛差一点点就要搭在下眼睑上。齐子阳左手抚着女儿的顶发,右手擎着绘本,仍毫不知情地讲着……床头柜上的小夜灯散发出温暖的光。男人俊朗的侧脸被涂上一层柔和的橘色,看得安桢心折。

她笑,心中自嘲:“还是我妈了解我——从始至终,不过就图张脸。当初的冷逸是,如今的齐子阳还不是一样。”

“嘘——”齐子阳怕安桢吵醒了孩子。边警示对方,边迅速地把媳妇儿拥出了儿童房。

“你不用这样。佩佩睡觉踏实,一般睡着了就不会醒的。”安桢仰头看自己的新婚丈夫。

“话说的容易。醒了,你哄?”齐子阳佯装耍脾气。

“哎哟哟,我是她妈,不比你了解她。”安桢继续笑。

“佩佩对我很重要的。”

“知道知道,你是她救命恩人。没你,她根本见不到这个美丽可爱的世界。”

“不,是她对我很重要。”齐子阳抢白安桢,似乎对媳妇儿调侃的语气很不满意。

“哦。”安桢撇撇嘴,收敛了开玩笑的表情。

“没有佩佩,我就不会认识你了,桢。”齐子阳的声音里,目光里,呼吸里都涌出蜜色的柔情。

“别怕。”她听见他说。

这两个字跟三年前那血色傍晚,安桢听到的一模一样。于是她安心闭上了眼睛,同三年前一模一样。

3

安桢认识齐子阳的前一年,她还跟冷逸做着百事哀的贫贱夫妻。那一年的秋天,是个多事之秋。

首先在某个周五,安桢接到了自己父亲因疗养院电路过载失火,吸入浓烟窒息而亡的消息;紧接着第二天,她脑梗瘫痪的公公再一次因为并发症住进了ICU;其实接到父亲死讯的当日,原安桢本预定了要做个人工流产手术。

她需要偷偷处理掉腹中未成人型的佩佩。因为几天前,在暗示丈夫自己可能怀孕之后,得到的答案是:冷逸认为以此刻两人的经济条件,不适宜养育下一代。百善孝为先,报答养父一家对他的恩情才是首位的。

上飞机前,丈夫寥寥几句抱歉的话语并没有引来安桢的苛责。她一个人回岑市参加了葬礼。而冷逸则留下来看护他需要插管手术的养父。

在父亲安靖仁颇具仪式感的葬礼中,安桢只记住了守灵夜那个被请来“哭丧”的中年妇女,她一行清泪,哀哀地唱:“一只孤雁向西飞,一阵凄凉一阵悲。孤雁倒有回头日,爸爸一去永不回。”

全部过程中,安桢沉静着面容,没流一滴泪。却在一天后,听到父亲遗嘱的那一刹,嚎啕大哭。这世上最爱她的男人送了安桢最后的礼物——医院赔偿加祖产拆迁得来的一百三十二万元。

有了这笔钱,冷逸的养父在每日费用近一万块的,医院ICU里,熬到了全部器官衰竭的最后一刻。就这样,他至善至孝的儿子还是在医务人员的屡次劝说下,才肯悻悻放手让老人离了世。

也是因为有了这笔钱,安桢的女儿冷佩佩才有资格存活下来,没成为一滩血水消失在下水道里。

冷逸的养父是在孙女出生前三个月走的。下葬当天,所有亲戚包括冷逸都唏嘘感慨老爷子没能亲眼见见第三代人。安桢依旧淡淡地,没有任何回应。

即便结婚五年,两人在北京不过是租房子住,没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即便结婚第二年冷逸的养父就重病缠身,两人大部分的收入都用来尽孝供养,根本没有积蓄;即便冷家老爷子去世前耗尽了安桢父亲给她的全部遗产,女人对丈夫还是抱有一线希望。

她天真地以为,尽了全孝的冷逸会把之后生活的重心往孕妻身上移一移。哪成想,就在离安桢预产期还有二十多天的时候,养父母的亲生儿子——冷逸的二弟因为超速驾驶撞死了人。丈夫一听到消息,立时果断决定远赴南方“捞人”。

为这事儿,安桢跟丈夫发了脾气,可发脾气也没能阻止“好哥哥”的营救壮举。即使救的不过是个为了自己享乐,卷走父母养老金和医药费的“坏弟弟”。

冷逸离开那天,安桢在客厅的旧沙发上呆坐了很久。

最后,她想起母亲李玉兰一开始就不同意自己嫁给冷逸;想起李玉兰没参加自己独生女儿的婚礼,也断了跟女儿之后的所有联系;想起李玉兰发给的最后一条语音信息:“你顾好自己吧,小心被姓冷的一家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起身的时候,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颊——没有泪,一滴都没有。

丈夫离家后的第二个周六,安桢的婆婆跟她请假去走亲访友。睡了一整天的女人,傍晚时叫了份楼下快餐店的外卖充饥。许是外卖来的太晚,饿着了胎儿。没有任何征兆地,安桢破水见红了。

在给丈夫和婆婆打了无数次电话,均未果之后。安桢等到了外卖小哥的敲门声。她隔着门用最凄厉的声音求一个陌生人救救自己的孩子,而这个最终救了安桢母女的人就是在餐馆打工挣学费的齐子阳。

安桢刨宫产手术的同意书是齐子阳签的。

一路护送产妇的年轻男人,拉着对方的手一遍又一遍说着“别怕”,任谁也必然误会他就是新手爸爸。所以在产房门口的混乱中,齐子阳稀里糊涂地就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紧接着,他用光积蓄交了安桢的手术费。当然,齐子阳也成了冷佩佩出生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那一日晚些时候,幽幽转醒的安桢看见一幅绝美的画面——满腔柔情的男子抱着一团软肉在床边踱步,嘴里发出依依哦哦的哼鸣。

她刚想叫一声“冷逸”,却发现转过头的那张脸比冷逸更年轻俊美。对方微笑着对她说:“这小姑娘长得像你,真漂亮。”

4

之后的事情乏善可陈,一句话概括:三十岁的安桢先离了婚,然后接手了母亲李玉兰创立的“靓”服装集团。

其实,母亲一直把安桢当接班人培养的。

自小学画,有份扎实的美术功底。幼儿园开始到高中都是岑市的一等学府,最后考进北京完成学业,履历表上学历一栏填的是MBA。安桢是亲戚朋友嘴里“别人家的孩子”这件事,的确毋庸置疑。

更重要的,安桢是在母亲的服装工厂里从小玩到大的。所有流程操作完全清晰,记得住每一个老员工的名字,就连“靓”牌第一批打响名号的女装系列她都有份参与设计和营销。而那时,她不过是个十六岁的高一学生罢了。

佩佩快满六个月的时候,五十七岁的李玉兰在众人的唏嘘感慨声中宣布退休。临别之时,一向以“铁娘子”著称的她在公司高层元老的欢送会上,泪洒当场。

她说,她可能是个好的企业家,但一定不是个好妻子,也不是个好母亲。她说,安桢年纪轻,资历浅,尚需众人的扶持。她说,自己现在唯一的愿望是——女儿能够幸福。

那一刻,安桢说不上什么滋味。

自父亲因为精神问题,被母亲送入岑市“六院”起,她便与李玉兰渐行渐远,甚至连个“妈妈”都不肯叫她。之后,她不顾母亲的强烈反对与冷逸结婚,更是加深了母女二人之间的裂痕。

与冷逸结婚五年,并不时时刻刻都是美满恩爱,就在安桢偶尔生出离婚的念头时,她都会暗暗对自己说:“冷逸是爱你的,安桢。他觉得你漂亮,他会在众人面前维护你,他尊重你选择的一切……至少冷逸不会因为你变不成他所期望的样子,就不要你了。”

但现实狠狠打了女人一个耳光。冷逸给的爱同样标好了价格——安桢为这个至善至孝的人付出了所有,还差点儿把自己跟女儿的命都搭进去。

幸福?安桢听到母亲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禁不住在心里轻蔑地“哼”了一声。幸福的标价又是多少呢?

5

佩佩一周岁生日当天,收到两份礼物。外婆李玉兰从新西兰寄来了会说话的小熊毛绒玩具。父亲冷逸则邮了一箱新疆当地的牛奶。当然两人也都转了礼金给安桢。

玩具玩了半晌就被佩佩扔在一边,牛奶似乎也不太对小姑娘的口味。真正让她笑得合不拢嘴的是她干爹齐子阳的出席。安桢惊诧于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什么是美。整个下午赖在小帅哥身上,弄得育儿嫂气呼呼的。安桢也只好留齐子阳在家又吃了晚饭,等佩佩睡实才好放人离开。

认干爹这件事其实是稍有些迷信的佩佩奶奶弄出来的。

安桢生产当天因为手机没电,姗姗来迟的她一见孙女的救命恩人,就大声嚷嚷要认干爹。弄得齐子阳满脸通红,匆匆留下联系方式,逃了。

起初,安桢也不明白老太太的用意。月子里,才听她解释说,婆婆老家有个风俗,怕新生儿的生辰八字克父母,所以一出生就拉个陌生人做“干亲”化解一下。老话有讲儿:双爹双娘,遇难成祥。

安桢对这个一窍不通,但她真心感谢齐子阳,只觉得认了干爹,日后见面有个说法也是好的。可惜佩佩满月一周,她就跟冷逸办了离婚手续,带孩子回了岑市。同当时还在北京准备硕士毕业答辩的齐子阳,连个招呼都没打。

后来整整八个月,安桢边治愈前次婚姻带给她的伤害,边逐步接手母亲的公司。齐子阳则全力完成了他的学业,并尝试在北京找个能够实现自我的工作。

这期间,两人的联络大概有两次。一次,齐子阳拒收了除医疗费外,安桢多付给他的答谢礼金。另一次,齐子阳跟佩佩和安桢通了一次视频电话。说是跟同事团建,玩游戏输了,要向众人证明他真的救过一对母女,还认了个干女儿。

安桢从没主动找过齐子阳。她只是偶尔还会梦见那个惊心动魄的生产之夜,梦里有个长着洁白翅膀,相貌俊美的天使救了女儿和自己。

6

两人再次见面是在岑市。某个春日下午,刚刚谈判结束的安桢在写字间一楼的大堂里遇见了西服革履的齐子阳。

“是你?”在安桢的意识里,齐子阳是属于北京的,他理所应当被留在那里。

“嗯,是我。”齐子阳人如其名,笑起来真跟阳光一样灿烂。

“你……怎么?”安桢不知从何问起,但言语间的不解显而易见。

“我本就是岑市人,北京混不下去,自然回老家来找机会了。”齐子阳依旧笑眯眯的。

“哦。”安桢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越界,脸立马红了。

“哎呀,是几个同乡兼同学觉得岑市虽然三线,但还是有潜力可挖的,就决定回老家合伙创业。”齐子阳情商极高,赶紧打了圆场。

“那我给你们投资吧。”安桢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齐子阳没说话,还是笑着看向安桢。

安桢突然发现自己今天可是疯了,净说些不着边儿的。什么都没问明白呢,就要给投钱,弄得人家如同专门找她来“要饭”的乞丐似的。本就是偶遇不说,好歹齐子阳也是帝都名校毕业的硕士啊。用得着你安桢赏口饭吃?

“啊,佩佩下个礼拜天就一周岁了,你可要来看她抓周?”安桢也不傻,赶紧换了个话题,可临了又不太确信地问,“佩佩,你知道是谁吧?”

“哈哈哈。”齐子阳笑得更欢了,“我要是说不知道,你可怎么办,佩佩妈妈?”

对方这么一说,安桢更不好意思了,杵在原地,根本也不像个杀伐决断的集团掌事人。

“我跟你开玩笑呢,没挑理,桢桢姐。要说挑理,也是你挑我的。当了佩佩这么长时间的干爹,就出生时见过一面。抓周是下个礼拜天,对吧?我一定准时到。”齐子阳不过三两句话,就把所有的尴尬都化解掉了。

他叫她桢桢姐,挺好听的,至少比佩佩妈妈顺耳得体。其实,三十一岁的安桢依旧是颗少女心。

抓周那天,一共有三组人马出席。一是安桢高中同学白萍萍两口子,二是安桢表姑和她正念大三的儿子,至于第三组就是齐子阳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虽不多,却挺热闹。

席间,齐子阳听出来表姑目前在安桢的公司主抓财务,是亲戚更是她最得力信任的人。有了这双重关系,表姑的儿子自小就被安桢和母亲看重,从未当过外人。白萍萍则是安桢多年闺蜜,两人亲如姐妹,连带着她老公跟安桢也处得如同家人一般。

按理说,当天出席的五人中,齐子阳最应该是个边缘人物。终还是佩佩给力,一见面就黏在他身上,坐实了干爹的身份。从中午到晚上,七八个小时,齐子阳一点都没感到局促和尴尬。反倒因为挺长时间没有过这种一家人围坐一团的体验,心中暖暖。

佩佩抓周抓了个安桢大衣上掉下来的精致扣子。表姑看到赶紧说,抓了这扣子,就表示佩佩会跟妈妈一样,聪慧能干,日后一定能把集团事业发扬光大。

安桢笑而不语,她知道表姑没什么坏意思。可佩佩若真跟自己一样,又有什么好?

“哟哟哟,佩佩这要干什么呀?”齐子阳突然大声嚷。

众人回头,看见小小婴孩儿把个光闪闪的东西往非要往齐子阳嘴里塞,正是那个扣子。

白萍萍解了齐子阳的疑惑:“你干姑娘以为这是个糖球,给你吃呢。”

大家觉得果然如此,都笑了。

安桢这次笑得真心。她暗想,若佩佩一生能如糖,多好。

吃了正餐,佩佩闹觉,却怎么也不肯从齐子阳身上下来。只好由育儿嫂跟着,一行三人去了婴儿房哄睡。本来安桢也跟着进去,可今天真奇了怪了,佩佩到她手变得越来越精神。最后安桢这个正主儿妈妈竟被育儿嫂用眼神给“轰”出来了。

安桢见表姑去了别墅旁边的温泉泡澡,两个男人在活动房里玩体感游戏。自己也只能跟白萍萍煮了咖啡,在书房聊天。

“原本以为今天会忙着帮你带孩子,没工夫喝咖啡的。哪成想,这干爹一出手,我俩倒是闲了。”白萍萍挺庆幸。

安桢没接话,往白萍萍手里递了半个山竹。

“哎,我说,孩子亲爹今天就没表示表示?”白萍萍的八卦之心起来了。

“喏,”安桢指了指桌上的白瓷瓶,“前天寄了箱当地的牛奶过来,你不正在喝吗?”

“一岁的孩子能喝这种奶吗?”

“我咨询了,能喝。就是佩佩不太喜欢。”

白萍萍端起杯抿了一口咖啡,又隔好长时间才犹犹豫豫地问:“桢桢,你跟……”

对方话没说完,安桢就接下去:“回不去了。”

“哪怕是为了佩佩能有个亲爹,也不考虑了?”

安桢双手掩面,长叹了一声,才郑重其事地说:“就是不爱了。我也……也不能跟一个不爱的人消磨掉下半生吧。哪怕他是佩佩的亲生父亲。”

白萍萍听到这一句,伸手轻拍好朋友的后背,笑着说:“那就好。”

“你什么意思?”安桢有些糊涂了,原本以为对方是希望她复婚呢。怎么弄出来这样一句。

“就是字面的意思呀。不复婚很好,那安桢小朋友就开始她的第二春吧。”白萍萍笑的更开了。

“你?”

“我什么我?你今天兴师动众的,难道就是为了佩佩过个一周岁?你敢说没对楼下那个小帅哥动心?”

“白萍萍!你胡说什么?他是我们母女的救命恩人!”

“那就更该以身相许了!哈哈哈!”白萍萍被安桢追着打,“你之前还担心对方带小女朋友来,非让我也带老公出席,防止场面尴尬。又请了小弟来参加,是觉得齐子阳要是一个人来,孤孤单单的,需要有个同龄人聊天吧。”

“我是主人,让客人舒服点儿,不对吗?”

“对对对!你是全天下最周到的主人了!”白萍萍躲着对方的人身攻击,嘴还是不闲着,“给你当客人,就得把自己搭进去。齐子阳不正给你姑娘当爹呢吗?”

“白萍萍,你这张破嘴!”

从高中就玩在一起的闺蜜在书房柔软细密的地毯上,笑闹着滚作一团。

“桢桢,你回来一年了,我头一次见你这么真心的笑。”白萍萍由衷地说,“你呀,别把自己逼太紧了。看成败,人生豪迈,大不了从头再来呗。”

安桢停下,仰躺着看屋顶自己选的水晶吊灯。默了很久,才回应:“我目前不想跟任何异性进入一段持续的情感关系。”

“那就再等等,不急的。”白萍萍捏了捏安桢的手,然后叹了口气,“唉……可惜了齐子阳这‘一轮明月照了沟渠’啊。”

“白萍萍!你没完了是不?”说着安桢拿起沙发上的靠垫狠狠向好友砸过去。

书房的门一直是虚掩的,哄睡了佩佩的齐子阳对别墅一点都不熟悉,差点误闯进去。刚刚出于无意,安白两人的私语都被他听进了耳朵里。不知不觉间,齐子阳的嘴角弯了。

那天齐子阳走后,安桢在佩佩的手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银镯子。她想到是谁送的,赶紧拨了电话过去。

“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安桢怕齐子阳花钱,特意去掉了送周岁礼的环节。

“也不是什么重礼,我是听说银器辟邪,就拿着去老家附近的庙里开了光。那个庙挺灵的,希望佩佩能一生平安。”

“哦,谢谢你啊。”安桢的声音轻轻的。

齐子阳并没有立刻回应她,空旷失真的背景音让安桢莫名有些不安。

“还有……桢桢姐,我能……”齐子阳欲言又止。

“没事,你说。”

“我跟佩佩投缘,能常去看看她吗?”齐子阳还是说了。

“……”安桢默默吸了口气,说,“行,没问题。你救过我们母女,又是佩佩正式的干爹,常来常往是对的。”

“好嘞!”齐子阳的声音突然明媚起来。

安桢听的嘴角微微一弯,回首看向熟睡的佩佩,说:“小丫头,这回你可称心如意了。”

7

跟齐子阳登完记的第三天,冷逸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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